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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可以做一些新的事情,”我只想先试试”。
ー到目前为止,我们主要谈的是音乐,但除了音乐之外,你还有什么爱好吗?
江崎:是的,我有。我一直想成为一名机器人工程师。当我在小学高年级的时候,我做了编程,并加入了福冈市男子科学文化中心的 “发明俱乐部”(笑)。我还参加了 “RoboCup Junior”,我们组装了足球机器人,对它们进行编程,让它们互相踢足球。
ー哇!
江崎:在我的小学毕业纪念册上,我设定了一个具体的目标:”当我从工程学院毕业并年满30岁时,我将建造一个能做双跳的自主双足机器人。”我现在刚满30岁,但由于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人能做翻跟头,我设定目标的方式很是我想我是在正确的轨道上(笑)。
ー哈-哈-哈-哈。所以你当时并没有想到要成为一个音乐家…….。
江崎: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直到高中二年级的时候,我想的都是去读工程学院。因为我从小就一直在做科学方面的事情,我想我可能把音乐看作是表达我情感的一种形式。
ー江崎,在你的音乐活动中,你确实对新技术非常敏感–《EYES》在WONK的特别3DCG现场表演和《无艺术》的Dolby Atmos混音是否是你的想法的结果?
江崎:3DCG现场表演的部分原因是我们的贝斯手井上三雄在一家游戏公司工作,但杜比全景声混音的出现是我对乐队成员强烈呼吁的结果。即使是现在,我花在看科技新闻上的时间比花在看音乐上的时间还多,所以如果新的东西是可能的,我真的想先试试。
身份因 “后人工智能时代 “的到来而动摇
ー江崎,你目前对什么最感兴趣?
江崎:“我们究竟应该如何在未来生活?”这就是我的兴趣所在。目前的气氛就像工业革命的前夜。地球上的各种事物都是不稳定的,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时刻,那些理所当然被重复的事情将不再有效,我认为迟早会发生巨大的范式转变。人们将对此作出怎样的反应? 这是我目前最感兴趣的问题。
例如,就我的工作职能而言,我意识到我是一个 “音乐制造者”,我喜欢这样做。奇怪的是,即使没有人要求我继续做音乐,我也会继续做,我觉得我用我的双手工作是有意义的,但不是每个人都这样生活,所以我想知道当未来的自动化时代到来时,人们将如何生活。
ー我想知道那些一直以响应要求的方式工作的人,当他们不再被要求这样做时,他们将如何生活。
江崎:这是正确的。如果机器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生产出压倒性的高质量产品,那么人们会发现自己的生活目标是什么?在音乐方面也是如此,可能有一天机器会超过人类的质量。但我发现,我用我的双手制作音乐的事实是有意义的,尽管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,所以我不关心这些,我可以说,”我所做的是有意义的”。但可能有的人并不这么认为,而且肯定有一些领域你不能这么说。
当社会发生这样的重大转变时,我认为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立足的地方。这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将被大大地动摇。当这种情况发生时,我们这些生活在日本的人将转向什么? 我想知道。例如,不可否认,明治维新是日本的一个重要转折点,在那个时候,新户伊奈佐的《武士道》(Bushido)等书被出版,茶道被重新评估。谷崎润一郎的《影子的赞美》也是如此。
‘在世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之前,它原本就是这样的,你知道吗?’这些东西都是代代相传的,不是吗?这些东西是在这些波动的时代中整理出来的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么我在想,是否在某个地方,在这个非常时刻,有人正在做这种整理,如果是这样的话,是什么样的整理?
ー这正是你最新的个人作品《The Beginning Night》的概念。
江崎:这张个人专辑背后有两个主题。首先,它是关于我自己的:在我20多岁的时候,我作为一个音乐家演奏了很多不是来自我的根的东西,我被 “我是谁 “这个问题有点动摇了。我当时有点动摇。然后是我提到的’后AI时代’。我想,这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明治维新期间的’波动’。当我当时看到’赞美阴影’这本书时,我感到有一种冲动,想在我的工作中对自己说,我原来一定有这种感觉。我想回到我自己的本源,并制作出要独自聆听的音乐,而不是在一个大空间里一起聆听。我把这两点定为专辑的主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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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请她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她的第一张个人专辑《The Beginning Night》的情况。